红楼梦的人物解读3篇 红楼梦解读文章

时间:2022-10-15 13:59:00 综合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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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人物解读3篇 红楼梦解读文章

红楼梦的人物解读1

  虽然巧姐《红楼梦》里列入金陵十二钗,但在雪芹原著的前80回中,由于年纪细小,性格尚未形成,甚至连句话都没有,所以在书中处于陪衬地位并没有什么依据可以说明她的个性特征。但是巧姐并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书中提到巧姐娇贵多病,在大部分出场时巧姐都是生病的状态,不是出水痘就是感冒伤风,身体是娇弱得很。所以凤姐很为她担心,毕竟骨肉情深况且这也是她唯一的孩子,要是再活不长,她可就真是一点指望也没有了。她不但担心女儿的身体,也担心女儿的前途。巧姐出生的日期是阴历七月初七。中国人认为“七”是个不大好的数字。阴历七月初七是“乞巧节”,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民间认为这个日子阴气很重,因为所有喜鹊都上天搭桥去了,所以人间无喜气。这天出生的孩子多半长大后也是忧多喜少。所以凤姐也为自己的女儿担忧。

《红楼梦》“金陵十二钗”之贾元春、薛宝钗

《红楼梦》是一部不朽之作。流传百世,里面的情节和形形色色的人物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现在,我们就来谈谈宝钗和元春。

  薛宝钗具有很会做人的特点,譬如对于封建家族太君的贾母,她懂得这个“老祖宗”唯一关心的事是如何更好地享福。如何在她有限的残年中尽可能多地享尽那人间富贵荣华,所以哪怕是伪装的欢乐或世俗的吉利也最能满足这个贵族老太太的心理,而薛宝钗正是迎合了这一心理,在贾母面前表现了她的会做人,又深得贾母喜爱。

  她还是一个封建主义的积极宣传者,在贾府向众位姑娘们宣传封建理学知识她具有较强的封建观念,忠诚地信奉封建礼教,曾多次规劝贾宝玉走“仕途经济”“力身扬名”之道。以至引起贾宝玉的极大反感,说她说的都是些混帐话,她始终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薛宝钗是一个封建制度下的牺牲品,那个冷酷的时代,把他葬身于白茫茫的大雪之中。她也有虚伪和矫情的一面,她喜欢讨人和奉承人,她性格复杂和丰富还表现在她处事周到,办事公平,关心人,体贴人,帮助人。总之,。她在贾府与其他人都相处得很好。

  元春名列“金陵十二钗”第三,可见她在《红楼梦》中的地位也是非常重要的《红楼梦》对元春的描写虽笔墨不多,但成功地勾勒初期思想性格的横断面,所以这一形象也就跃然纸上,具有一定的代表性,给人深刻的印象。元春是一个才华平平的人。《红楼梦》里的女子大多有才华,虽说贾元春才选凤藻宫,但是论才,应该说平平。她曾被加封“贤德妃”称号,她也是由于贤德才获得皇上的恩宠。她留给我们的还有就是戒惧审慎,从他游大观园的情景就可看出她非常戒惧审慎,但是 这又正好反映了她在宫中是如何地“朝乾夕惕,忠于劂职”,元春给我们留下的第三印象是平和老练。她在红楼梦中的清洁里体现的是既不失贵妃身份,又体现出应尽的封建“孝道”,几使亲人们感到她平易可亲。同时她又是一个心性凄寂的人,这也跟她所处的生活环境有关。到最后,却忽得暴病而死。

  因此,我觉得宝钗和元春是两个具有很多共性的人物。

红楼梦的人物解读2

  红楼梦中人物的解读

  一、

  宝玉是《红楼梦》里的主人公,他真诚、善良待人亲切。虽然在贾府中受贾母的溺爱,但他从来都与封建主流意识形态格格不入,甚至对那些“经济仕途”深恶痛绝,他单纯、天真如孩童,这并不是说他真的是“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因为大智若愚,他只不过对世态人情,科举取士都看透了。这些表面上的事业,不过是一些唯利是图、不择手段向上爬的封建腐朽贵族为了掩饰其罪恶的本质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比如并没有通过科举作官的贾政,庸碌无能,对国家百姓没有什么贡献,最后在封建官僚的相互倾轧中成为斗争的牺牲品,直接导致了贾府的衰败。而靠科举取士作官的贾雨村,为了攀附权贵,昧着良心徇私枉法,最后也和贾政一样,避免不了革职罢官。而“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的宝玉,却保持着一颗“童心”,在封建主流儒家思想变得日益腐朽、反动的时代,是具有不同寻常的进步意义的。这实质上是在媚俗的境遇中,坚持自我天性中的纯真善良,拒斥随波逐流,不为虚荣和名利所动,保持良好的品行和本性。

  宝玉“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是他不媚俗的又一表现,媚俗就要追随大众,人人同一,不能有自己的性格,行为也不能有任何出格的地方。个体放弃他独有的个性,完全承袭文化模式所给予他的那种人格,变得和所有其他人一样,变得和他人期望的一样,以虚假的需求代替了真实的需要,以“我们”掩盖真实的“自我”。宝钗、袭人等就被当时的封建主流儒家思想规训成了没有自我,没有独特个性的人,他们由“我”而被异化成了“我们”,对她们来说没有什么人和人之间本质的区别,个性被共性所掩盖,她们共同遵守着“集体自欺”的法则,彼此看起来很要好,其实相互利用,为了达到各自的目的而暂时站到同一阵营,也站到更大的阵营——媚俗的大军之中。对这些人,宝玉只有鄙视而已,虽然她们和她表面上相处的很和谐,实质上却越来越疏远。

  二、

  史湘云本来在媚俗与反媚俗之间徘徊,宝玉对她也曾另眼相看,但是她可能太单纯了,不知不觉被宝钗和袭人等人所拉拢,也差点成为媚俗的鼓吹者,比如书中写道她笑着说道:“还是这个性,改不了,如今大了,你就不愿意去考举人进士的,也该常会会这些为官作官的,谈请谈请那些仕途经济,也好将来应酬事务,日后也有个正经朋友,让你成年家只在我们队里,搅出些什么味。”她本性淳朴、善良,天真,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是在鼓吹媚俗,也可能是因为宝钗、袭人等人的影响,让她不自觉的和他们说一样的话,她的本性可以说是天真无邪。正是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被宝钗和袭人所蒙蔽。

  在表面看来“至贤至善”的两个人,她怎么能想到他们虚伪、狡猾的本质呢,所以她虽然这么说,并非是她的心里话,只不过是她心直口快,真心关心宝玉的表现,所以她和宝钗、袭人这些媚俗的真正鼓吹者还是有区别的,但即使如此,也让宝玉大觉逆耳,对他来说任何的媚俗言语和行为都是可憎的,所以他道:“姑娘请到别的屋里做罢,我这里仔细腌了你这样知经济的人!”明确的表现了拒绝媚俗的态度。

  在反对媚俗的问题上,他和黛玉是最坚决的,最彻底的,所以在大观园里,只有他们才是真正的知己,正是黛玉从不媚俗,所以在大观园里人缘不好,因为她表现的是真实的自我,丝毫没有虚伪和做作,从不为了讨好别人而曲意奉承,对媚俗加以嘲笑和讽刺,正如宝玉所说:“林姑娘从未说过这些混帐话不曾?若他说过这些混帐话,我早和他生分了。”

  在宝玉的心中,黛玉的地位之所以与宝钗、袭人等不同,除了在他们初次相见之时,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如黛玉见到宝玉:“好生奇怪,倒像在那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宝玉也说道:“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这段描写,既肯定了他们的“心有灵犀”,也照应了“木石前盟”。但是他们这时对对方的印象只是处于一种依赖先天的直觉的直观的感觉。而真正让他们相互理解,还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书中写道:“黛玉听了这话,不觉又惊又喜,又悲又叹,所喜者,果然自己眼力不错,素日认他是个知己,果然是个知己。”正是两个人在思想上都是站在拒绝媚俗的一边,所以即使也有一些猜忌和不合,也都不是根本上的分歧与对立。

  而宝钗、袭人则不同,他们从根本上是站在两个阵营中的,他们以主流自居,对宝玉时时进行意识上的灌输,总是想把他从反抗媚俗的边缘立场拉入主流大众之中,湘云由于单纯和轻信,也附和着他们对宝玉灌输经济仕途的言论,完全是无心的,其实她虽然没有明确的主流与边缘,媚俗与反媚俗的观念和意识,但是她往往从真诚出发,所以行动和语言自然的有表现出抗拒媚俗的倾向,如书中写道宝玉和湘云一起吃烤鹿肉,诗社里的人来找他们,“那边宝钗黛玉看惯平素卡年惯了不以为异,宝琴等及李婶深为罕事。”

  在湘云的鼓动下,除了黛玉也都一起吃了起来。她说道:“你知道什么!‘真名士风流’,你们都是假清高,最可厌的。我们这会子腥膻大吃大嚼,回来却是锦心绣口。”这句话是对着黛玉,“罢了,罢了,今日芦雪庵遭劫,生生被云丫头作践了,我为芦雪庵一大哭。”但是这也不能说黛玉假清高,而是间接讽刺了那些附庸风雅的人为了清高而故意表现出的与众不同,其实这也是一种媚俗,当附庸风雅的人为了表现自己的不俗而欣赏和品评高雅的艺术时,那么本来高雅的艺术就渐渐的被变为“时尚”或“流行”的东西,原来的边缘成了主流。所以,有时媚俗也以一种“与众不同”的姿态出现,但是这些故意标新立异的人,和真正的反媚俗的人是有区别的,前者的`媚俗特征并未消失,那就是“虚假”和“做作”。

  三、

  在大观园里,有一个妙玉,可以视为这种媚俗的典型,妙玉的诗与黛玉和湘云不相上下,似乎更带一种超凡的意境,在听黛玉抚琴时,能从琴音中听出喜怒哀乐,而且对茶道也颇有见地。但是既然是清高,为什么要刻意表现呢,似乎她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显示,“我超凡脱俗”,我比别人清高。就连一向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饿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气逼人”的宝玉,也认为妙玉“他为人孤僻,不合时宜,万人不入他的目。”

  虽然宝玉认为那些整日讲“经济仕途”,“随时从分的人很庸俗但是对妙玉,他也感到了“不合时宜”,如果说宝钗、袭人表现出没有任何的个性,与“众”同一,完全站在主流的阵营之中,那么妙玉就太个性明显了,因为觉得她“孤僻”的不是一般媚俗的大众,而是“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的宝玉,可见妙玉的这种清高,是刻意表现出来的,她给宝玉拜贴上写着“槛外人”,宝玉看完,直跳了起来,因为他不知道槛外人是什么意思,因此不知道回帖怎么写。我们可以看出妙玉故弄玄虚和矫揉造作。这不是故意表现与众不同,让别人感到高深莫测么,后来要不是遇见与妙玉做过十年邻居的邢岫烟,给他揭开谜团,还不知道怎么回贴呢。

  刘姥姥到妙玉的拢翠庵吃茶,妙玉为了表现自己“清高”,让把刘姥姥吃过茶的茶杯搁在外头,宝玉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但是他以为别人着想的角度出发,让妙玉把茶杯送给刘姥姥,因为他虽然长在贵族官宦家庭里,也知道普通百姓的贫困。由此,可以看出两人的不同,媚俗的人总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而反抗媚俗的人却都有一种对话和理解的人本精神。妙玉答应把杯子给刘姥姥,还是因为“这也罢了,幸而那杯子我没吃过的,若是我吃过的,我就砸碎了,也不能给他。”总之她是以一种与众不同,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自居。

  宝玉说叫几个小幺儿来给她洗地,她竟然高兴起来,而且没忘嘱咐“只搁在山门外头墙根下,别进来。”她言行举止总是透露出一种自我陶醉的样子,好像世界上的人都很俗,就她一个高标傲世,见识非凡,但无论怎么说她这话总自我表现,既刻意又做作,所以她与反媚俗的宝玉、黛玉晴雯等都是格格不入的。

  她的过分自我陶醉,为了清高而处处刻意的表现,其实也是一种媚俗,我们也可以说是“媚雅”。因为她的出发点无非是为了让别人都知道她的“清高”,而失去了她的本来的自然的个性,个性的一种极端发展,导致了个性的另一种“异化”,因为她的根本目的也是让大众认同。

红楼梦的人物解读3

  林黛玉——坦率纯真、才华横溢、自尊自重、尖酸小性、多愁善感、姿容绝世、冰雪聪明、孤傲清高、敏感多疑。

  贾宝玉——聪明灵秀、温柔多情、乖张顽劣、文思敏捷、重情重义。

  薛宝钗——温柔敦厚、博学多识、豁达大度、世故圆滑、阴险奸诈、品格端方。

  王熙凤——聪明机变、精明能干、两面三刀、八面玲珑、心狠手辣、脸酸心硬。

  史湘云——豁达开朗、热情豪爽、心直口快、单纯乐观、文才不俗、善良细心。

  贾探春——敢做敢为、办事练达、决断果敢、刚强聪慧、心思缜密。

  晴雯——聪慧美丽、风流灵巧、叛逆勇敢、爽直莽撞、机敏尖刻、嫉恶如仇。

  袭人——温柔和顺、处事稳妥、机心深重。

  平儿——聪明清俊、心地善良、机智能干、公正平和。

  紫鹃——赤诚忠心、聪慧机敏、温柔娴静良、心地高洁、不卑不亢、坦诚纯真。

  一、贾宝玉

  要评说《红楼梦》中的人物,首要的当数男主人公贾宝玉了,作为贯穿全书始终的人物,作者曹雪芹在其身上着力最多,寄托也最深,他其成为中国小说史上塑造得最为成功的艺术典型之一,甚至人人还说这一形象所影射的就是曹雪芹本人。但据我看来,这一典型形象绝非作者的实灵自作,而是作者根据现实生活中同类型的人物加以概括,并揉合了自己的想象,经过艺术加工而创造出来的完美艺术形象。在第三回《贾雨村夤缘复旧职林黛玉抛父进京都》中有两首《西江月》,是这样描写宝玉的: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

  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梁:莫效此儿形状!有些读者在读了这两首《西江月》后,就此认定了宝玉是一个不求上进,只爱脂粉的孽根祸胎。但其实不然,这两首《西江月》是从封建统治者的思想出发,所反映的是封建大家长对宝玉盼着他中举,扬名以继承地主阶级事业的“良苦用心”。而作者正是借《西江月》寓褒于贬,充分概括了在宝玉身上最突出的闪亮点———叛逆性格。词中说他:“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其实就是说他不肯“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不愿走封建家长为他规定的读书应举,结交官场,遵从礼法,经帮济世的人生道路,而是鄙视功名利禄,厌闻“仕途经济”的学问。他甚至认为那些和朱理学之类的儒家著述,“都是前人无故生事”是“杜撰”出来的。至于八股时文更是:“后人饵名钓禄之阶”,是“拿安诓功名混饭吃的”。他把封建统治者奉若神明的儒家道学批评的一文不值。

  基于此种想法,他“杂学帝搜”,宁肯去读《西厢记》《杜丹亭》这类被封建卫道者视为邪书的,也不去读《四书》、讲八股、听“仕途经济”的“混帐话”。他对读书上进、为官做宦的世俗男子,有着强烈的憎恶和轻蔑。不仅如此,在红楼梦第三十二回中,史湘云劝他:“也该常常的会会这些为官做宰的人们,谈谈讲讲些仕途经济的学问,也好将来应酬世务”。宝玉听了十分逆耳,忙说:“姑娘请别的妹妹屋里坐坐,我这里仔细污了你知经济学问的。”贾玉玉的叛逆精神不仅表现在他坚决不肯走封建主义人生道路,还表现在他对“男尊女卑”的封建传统观念大胆地提出了挑战。当然,在他的性格当中,给人印象最深的也就是对于世俗男性的憎恶轻蔑以及与之相反的对于女孩子的特殊亲爱和尊重。

  在第二回中,他发表了自己离经逆道的独到见解:“原来天生人为万物之灵,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为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得浊臭逼人。”后来随着宝玉逐渐长大,他的思想也日趋成熟,他又发现“女儿”也是不断变化的,所以又有女儿由出嫁前的“无价宝珠”到出嫁以后变成“死珠”再最后竟变成“鱼眼睛”的看法。这表明,他在成和或逐渐认识到在封建社会中受压迫最深的就是女孩。因此,他在行动上才表现出了对女儿不同一般的温柔体贴。

  再有,样宝玉极其轻视尊卑有序、贵贱有别的封建等级制度。贾环既是他弟弟,又是庶出,“他家规矩,凡做兄弟的都怕哥哥”,“须要为子弟之表率”,但宝玉却是“不要人怕我”,所以贾环他们并不甚怕他,甚至得寸进尺还想割害死他和凤姐。即使被贾环有意用滚烫的蜡油烫伤,他还在为贾环打掩护。他还对仆人没有主奴界限,直接破坏封建秩序。对茗烟“没有没下,大家乱玩一阵,”“撕扇子千金一笑”使晴雯转恼为笑;金钏受辱身死,宝玉念念不忘,不顾给凤姐过生日这等大事,偷偷跑到郊外冷清之处洒泪祭奠。还有,就连宝玉追求的爱情婚姻也是建立在这种反叛思想的基础上的。他早已将追求婚姻自主和个性解放的思想昭然明世,他在梦中叫骂“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什么‘金玉良缘’?我偏说‘木石姻缘’”。甚至拉着袭人的手把对黛玉的满腔情都倾诉了出来。因此,也有人说贾宝玉这个形象所体现的是初步民主平等思想。但毕竟,他的思想还是有一点狭碍的。例如,他不敢与封建制度彻底的决裂;他从来不敢和封建家长正面发生冲突,对抗比较消极;还有当他苦于找不到思想出路时,就产生了想死,想“化烟化灰”的虚无空幻的思想。

  二、林黛玉

  林黛玉这个人物在读者心中的影响与贾宝玉几乎是等同的。她是作者精心塑造的另一封建贵族阶级的叛逆者,每次读完《红楼梦》,她都能引起我的深深思考,她用她的敏感多疑,用她的反抗,她的痛苦和眼泪,甚至用她的爱情来反抗统治阶级的压迫。但同时在她身上又存在不少弱点。因为林黛玉的家世、出身,她在最根本点上所表现的是一个贵族阶级的小组。在探春理家之后,黛玉评论说:“要这样才好。咱们家里也太花费了。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算著,出的多,进的少,如今若不省俭,必致后手不接。”可见她对于自己是属于贵族阶级,对于与自己休戚相关的贾家贵族的命运也是异常关心的。当湘云等人说一个扮小旦的伶人模样很象林黛玉时,她是很气恼的。“黛玉冷笑道:我原是给你们取笑儿的,拿着我比戏子,给众人取笑!”这里不仅是由于她使“小性儿”,而更重要的是在于:她在自己和社会地位低贱的人们,例如伶人,之间划下了一道深深的鸿沟。从而认为把自己与这类人相比,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这里,她的阶级优越感表现的很突出。另一方面,她的性格中虽然存在着叛逆因素,但也并不是说她就一味地与封建阶级抗争。在宝玉的叛逆思想与封建传统观念冲突,矛盾最激化的时候——宝玉挨打时,黛玉却在宝玉被打后劝她:“你从此可都改了罢!”在这里,黛玉劝宝玉时所凭借的是怎样的一种想法呢?还有,她偶而说了两句《牡丹亭》和《西厢记》的曲文,被宝钗听到了,宝钗就对她作了长篇封建论教的说教。黛玉对此不但没有反感,而且“心下暗服”从此变得眼宝钗非常亲密。那么这里黛玉又是凭借怎样的一种思想来对等待宝钗的劝告呢?显然,在黛玉性格中,封建传统观念是与叛逆因素并存的。林黛玉的性格与她所生长的环境有着很密切的关系。由于她出身在贵族世家,自幼受父母的痛爱,因此养成了她贵族小姐的性格也就不足为怪了。不过,在她性格中最突出的一点也就是她对封建礼教的叛逆。林黛玉出身于世袭侯爵的“清贵之家”。由于生活在思想最先到达的,思想环境比较开放的南方,加之父母钟爱,把她当作男孩来培养教育,使得她的思想比较开放,才华横溢。后由父母早丧,她寄居到每日每时都发生仇恨、倾轧、争夺、欺诈的“本也难站”的贾府内。“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一家子亲骨肉,一个个象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在这样一种险恶的'环境下,黛玉得不到一点欢乐幸福。但同时,险恶的环境也培育了她的叛逆性格。她永远也学不会薛宝钗的处事圆滑,也学不会讨好封建统治大家长。她眼里揉不得沙子,心里装不下尖埃。无视“温柔郭厚”的封建规范的存在。她用她那“比刀子还厉害”的言语对贵族家庭中种种黑暗和丑行揭露和嘲讽。我们常说,黛玉是任性、多疑、敏感、小心眼的。但其实我们应该看到,她正是用她这种独特的方式来反抗封建礼教的束缚的。

  除此之外,林黛玉还直接反抗封建礼教。薜宝钗曾经一本正经地向她宣扬:“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信条,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她才华横溢,写诗做赋不让须眉。而且她还和宝玉有着同样的爱好,最爱看诸如《西厢记》、《牡丹亭》这类“移人心性”的“杂书”。她的这种蔑视封建礼教的庸俗,诅咒八股功名的虚伪,从来不劝宝玉为官做宦,从来不用“仕途经济”一类的“混帐话”去劝说宝玉,因而深得宝玉敬重,被宝玉视为“知已”。他们的这种共通点也成了他们爱情的共同基础。但可悲的是宝黛玉之间的爱情注定是一场悲剧。顽固的封建礼教是不充许他们之间的爱情存在的。于是嫌弃她的多病之身和小家子性儿为由,一次次地向她们的爱情发出警告。从“金玉良缘”到“慧紫鹃情辞试莽玉”再到“晴雯之死。”最终在“抄检大观园”时达到了爱情的毁灭阶段。在这场灾难中,司棋、芳官、四儿等先后做了牺牲品。就连“眉眼儿象林妹妹”的晴雯也在重病时被强赶出了大观园,最后含屈而死。这里封建势力彻底抛弃黛玉的讯号。从此黛玉的状况每日愈下,就连重病将死也乏人问津。美好的理想最终是毁灭了,黛玉赢得了爱情却无法得到美满的婚姻。林黛玉的艺术形象深入人心,打动了读者,令人同情。但这个形象同时又是鲜活的。她那纷繁复杂的性格,明显的弱点,和敢于反抗、追求爱情的鲜明个性组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个体。使我们感到,她就我们所熟识的人,是为我们深深喜爱的人。

  三、薛宝钗

  说完了宝黛,那自然要说说宝钗了。对宝钗的评价,长期以来褒贬不一。对于这个人物,我们不能全盘否定,也不能全盘肯定,虽然她是一个封建礼教的守护者,是封建势力的帮凶,但同时,她也是受封建势力压迫,毒害的千万个人物的其中一个。因此,作者在描绘这个人物时,是同情与批判兼而有之。作者同情她,她也是“薄命司”里“有命无运的人。”作者也赞美她,她的才,她的貌,是有目共睹的。她博学多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晓,各地风土,处世之万般皆通。就连医药之理。宝钗也略知一二。因此宝玉常常为之赞叹。

  她的艺术造诣很深,大观园里是有口皆碑的。诗才敏捷,常常独占鳌头,足可与黛玉相媲美。至于她那“比黛玉另具一种妩媚风流”的容貌神韵也常令宝玉羡慕得发呆。的确,薛宝钗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少女。但是作者越是渲染和赞美她的才貌,就越能让人更好地批判她封建品德。但同时,作者并不是把她写成一个小丑,而是通过对宝钗的批判来达到谪指封建制度的目的,贬中有褒,褒中含贬,但基本持否定态度,我想,这就是作者对薛宝钗的态度。在《红楼梦》中,宝钗很少直接宣扬和维护封建礼教,而是通过她日常生活中的一言一行为反映她的真实个性。在生活中,宝钗并不是像黛玉一样真情流露,而是常常深隐心机。她表面上“随分从时”“装愚守拙”“罕言寡语”,一举一动显得“端庄贤淑”完全符合封建“淑女”风范。但实际上她期望着“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温柔敦厚的仪范中掩盖的是“欲偿白帝”的野心。她熟谙世故,诚府极深。“来了贾府这几年”虽然表面不言不语,安分守已,实则“留心观察”因此即使是在荣国府这个人事复杂,矛盾交错的环境里,也生活得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甚至就连那个几乏忌恨一切的赵姨娘也赞她:“很大方”,“会做人”。“会做人”的确是薛宝钗的性格特点,这与她“温柔敦厚”的外露特征相融合,使得她为人人所夸赞。宝钗“会做人”,“不关已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的为人处世原则,让她凡事不像黛玉一样用尖酸刻薄的话语指出,而是充闻耳不闻,装作看不见,只为心里明白也就罢了。这就使得那些平日里做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的封建主子们便赞她“会做人”。宝钗“会做人”不仅体现在对封建阶级最高统治者不露声色的笼络,还表现在对处于封建阶级下层的被压迫者的收卖上。贾母给她做生日,要她点戏,她就依着贾母素日的喜好说了一遍。又将贾母喜吃的甜烂之食当做自己喜吃之物说了出来,结果“贾母更加喜欢了”。王夫人逼死金钏儿后,她和袭人扣听到消息,就连一向奴性很强的袭人也不觉流下泪来,而剥削阶级冷酷无情的本质使得她只感到“奇”便急忙撇下袭人,跑来王夫人处来安慰她。把全部罪过都归之于金钏儿的“糊涂”。

  她还说:“不过多赏她几两银子发送她,也就尽主仆之情了。”为了笼络王夫人———她未来的婆婆,宝钗表现得非常大方,表示了她并不忌讳把自己的衣服赏与死去的奴才穿,当即回家拿了几身衣服来。至于受压迫的封建阶级下层统治者,宝钗为刑岫烟掩盖当衣度日的事实,来维护封建统治阶级的地位。她还设法拉拢黛玉,为病中的黛玉送去燕窝、糖片。甚至就连赵姨娘这个众人嫌弃的女人有时也能得到一份宝钗送来的礼物,令她受宠若惊。遇到她在宝玉面前谈论仕途经济,恼了的宝玉当面给她下逐客令,宝钗为求“会做人”的命号,自然不能发火,只能把努力埋在心底,一笑了之,让袭人对她“会做人”的名声又多了一份赞叹。宝钗不仅会做人,而且常常借“做人”的机会来表现自己的才能。史湘云要起诗社,但没有钱,这时宝钗便趁机要替她设东。宝钗告诉湘云要从自家带东西来请大家,但出门叫一个婆子来却说:“明日饭后请老太太姨娘赏桂花。”“会做人”的宝钗表面上是帮了贫弱孤女的大忙,但实际上却是给另一段“金玉良缘”一次打击。她借口请大家,实则是为讨好封建统治的大家长。她处处小心,处处为了讨好贾母而布置。

  如此可见“会做人”的宝钗是怎样“会做人”的了。宝钗另一个主要性格特点就是虚伪,她虽然说过,对和尚道士所说的“金玉良缘”认为是胡说,又说金锁沉甸甸的戴着无趣,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宝玉去看生病的宝钗,宝钗拿着他的玉“重新翻过来细看”又“念了两遍”,再嗔怪丫环莺儿为何不去倒茶,引出莺儿笑说“和姑娘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这正好达到此此起宝玉注意的目的。然后再将本来戴着无趣的金锁从里面的大红袄上掏将出来。薛宝钗笼着红麝串招摇过市也是同样道理。本来她不爱花粉,衣著朴素,最不喜打扮,但金锁专等玉来配,而红麝串是元春独赐予她和宝玉的,都是命定婚姻的征兆,所以以此才能来证明只有她才是得天运命的人堪配宝玉。虚伪而“会做人”的宝钗就是这样,以“敦厚温柔”的“淑女”身分为掩盖,用她深隐的心机暗示和讨好贾府的家长们。不过就其社会会地位和得到在人们心中的好评来说,宝钗“做人”是成功的。就从这点我们或许可以得到一点启示。在当今纷繁变化的社会中,要想得心应手地周旋其中,恐怕这就要向宝钗学几手了。不过有得必有失,或许我们会推动我们的真本性。但我想,只要我们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只学习好的一面,或许对我们也是很有帮助的。

  四、王熙凤

  在《红楼梦》中,作者为大家塑造了一个成功的反面形象,那就是凤姐。在她的身上,集中地体现了封建统治阶级的贪婪、凶婪、凶残、狠毒、阴险狡诈的阶级本质。可以说通过作者成功的描写,使读者在看到王熙凤的同时也就看到了统治阶级本身。王熙凤是一个描写的非常生动的人物,她出现在哪儿,哪儿至少就会有热闹。年仅二十岁的她就主持荣国府的家政。在卷首,我们通过冷子兴之口对她的介绍:“模样又极标致,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细,竟是个男人不及万一的”“年纪虽小,行事却比世人都大。如今出挑的美人一样的模样儿。少说些有一万个心眼子。再要赌口齿,十个会说话的男子也说她不过。”这样对她已有了一点印象,但这些印象毕竟比较淡漠。但她第一次出了场,马上就被活生生地呈现在读者面前,教人再也不会忘却。那是黛玉初次与她的外祖母相见,老祖宗把她的外孙女心肝肉儿地搂着哭叫的时候,就连王夫人、李纨和众小姐都“个个皆敛声屏气,严肃恭整”的时候,却有一个人从后院笑声说:“我来迟些,不曾迎接远客。”仅仅一句话却给人特别鲜明的印象,这句话只是“这一个”凤姐才说的出的。可能贾府众人的感觉都已迟钝了,可我们却和黛玉一样,感觉格外鲜明:“来者是谁?这样放诞无礼?”原来这就是贾母宠爱的凤姐。

  接着短短的一段描写,我们看到了一个大忙人,大红人。因为忙,她迟到了。在短短的聚会中还同王夫人谈了另外两件事。同黛玉讲话也显得很忙:笑着讲两句,马上拿手帕拭泪,又忙转悲为喜,赶忙询问有关情况和布置待客之道。因为红所以才敢这亲放诞无礼,贾母才特别给她加上“泼辣货”这一似贬实褒的称号。这同凤姐喜欢表现自己,事事争风头的性格特点盯适应,作者的浓笔艳抹,把凤姐的露面写得极其鲜明。在接下来,曹雪芹继续在各场合描写凤姐,并一步步地揭示出其性格的其它侧面,如才能、淫威、贪婪、伪善等,通过这样的描写,写出了一个完整活生的凤姐。作者不仅从正面描写了凤姐,而且最常用的还是通过别人的观察和描述来表现观凤姐的形象。

  贾府的穷亲戚刘姥姥初见凤姐时的描写,就很好地表现出她的“威”。刘姥姥好不容易才进了荣国府,经过了一番周折后才等到“凤姐”“下来”时,却只听人声未见人影,又经过摆饮,“半日鸦雀不闻”,最后才得到接见。而见到的凤姐却是“粉光脂艳,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手内拿着小铜火箸儿拨手炉内的灰。平儿站在炕沿边,捧着小小的一个填漆茶盘,盘内一个小盖钟。凤姐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管拨手炉内的灰。慢慢的问着:‘怎么还不请进来?’待抬头看见刘姥姥已在地下站着,”这才忙欲起身,但“犹未起身时,满面春风地问好。”这一段描写的特别精彩,寥寥几笔,足以传神。尤其是她“拨手炉里的灰”的细节写来“追魂摄魄。”这种细节描写虽简洁,但已写足了一个贵族大家庭的管事奶奶对一个穷亲戚的威风。另外,其仆人兴儿对其评论:“心里歹毒,口里尖快”“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也极其准确地反应了凤姐的性格特征。从第十二回起,作者陆续通过大段情节的描写来表现了凤姐性格的真实面。

“毒设相思局”写她狠毒,“协理宁国府”写她的才干,“弄权铁槛寺”写她的贪婪舞弊。这些描写使得读者越读下去,就越能发现其性格的险暗面。“弄权铁槛寺”,水日庵的老尼姑求凤姐拆散张金哥的婚事,结果凤姐得了三千两银子逼死了一对示婚夫妻。然而就在其利用贾王两府关系使得阴谋得逞后,“凤姐胆识愈壮,以后有了这样的事,便恣意作为起来”,作者的谴责之意非常明显。凤姐不象贾政、王夫人流戴着“宽厚”、“仁慈”的假面具,她做坏事自觉不而大胆,她曾经宣称“我从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的,凭什么事,我说行就行”,表示自己敢于向任何阻止她做坏事的力量挑战。从这个意义上说,凤姐的人生哲学大概同曹操相同:“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但人们又绝不会把她同曹操混淆开来。同时贪婪狠毒的天性,凤姐却以女性的美貌和聪明,善于逢迎辞令,把自己隐蔽的更巧妙,更具复杂性。在对金钱的贪婪追求上,她真可谓爱财如命。她瞒着贾琏放高利贷,甚至把丫环仆人们的月钱都挪去放债。后来贾府坐吃山空,钱的确不够使了,机琏便让她去求鸳鸯,她张口就要一二百两银子做报酬。连夫妻之间也这样勾心斗角,可见其的确是贾府崩溃前的蛀虫。在“五熙凤大闹宁国府”这一典型情节中,作者用了近二回的篇幅全面生动地展现了凤姐性格。她发现贾琏偷娶尤二姐事儿以后,凤姐从兴儿嘴里听到全部情况,针对不同人采取不同对策,对尤二姐先是虚心假意地笼络,骗其入住大观园后,又借刀杀人。

  而为其“显威”而状告贾琏的张华最后只落得被害死,被灭口的待遇,她的所做所为的确是兴儿一席话最好的验证。凤姐性格的充分描写,有力地暴露了封建统治阶级的丑恶和封建社会的黑暗,作者给王熙凤的“判词”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已心研碎,死后性空灵。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替。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从这可以看出,作者对其还是很婉惜的。凤姐越是能干,就越加速了贾家这座破败大厦的崩塌,而她自己也同归于尽。总之,这一形象具有丰富的艺术魅力又有深刻的社会意义。

  五、史湘云

  史湘云是曹雪芹在《红楼梦》里所着力刻划的人物形象之一。她在“金陵十二钗”中名列前茅,在《红楼梦》复杂的形象体系中居于相当重要的地位。她的形象,对于深刻地揭露社会矛盾,广泛地表现作品都起了重要作用。在对湘云的判词写着:“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转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判词概括了湘云生于富贵,长于忧患,自幼失去父母,且又遭逢未杨,只能在贫困潦倒中度过苦痛一生的悲惨遭遇。由于她的一生极富变化,因此她的性格也随生活境遇的转变而有所变化。由于她自幼生活在封建统治的高墙深院内,被禁锢在侯们似海的封建记邸中,长期标准的封建教养,使史湘云接受了一整套陈腐传统的思想观念。在第三十一回写的史湘云与丫环翠缕谈阴阳的一段话中:史湘云认为“天地间都赋阴阳二气所生,或正或邪,或奇或怪,千变万化,都是阴阳顺逆,多少一生出来,人罕见的就奇,究竟理还是一样。”当翠缕提出:“从古至今,开天辟地,都是阴阳了”时,史湘云就说她“糊涂”,骂她“放屁”,接着又把自己的观点作了进上步说明:“什么都是些阴阳,难道还有个阴阳不成!阴阳两个字还只是一字,阳尽了就成阴,阴尽了就成阳;不是阴尽了又有个阳生出来,阳尽了又有个阴生出来。”史湘云的这一篇宏论,突出地表现了她受封建的唯心主义的荼毒之深。

  暴露出了其封建阶级的本质。在这一湘云与宝钗是同一思想体系的。在她第一次正面出场贾府时,还是与林黛玉同榻而眠,而到了三十七回应邀入诗社时,就被薛宝钗拉去蘅芜苑同住了。在第二十一回,她见到贾宝玉要吃胭脂,就一巴掌把胭脂打落,同时骂他“这不长进的毛病儿,多早才改过。”从这就开始展露出这个贵族少女身上的封建道学气。接着她又操着薛宝钗的腔调,来劝贾宝玉去结交贾雨村之流,走仕途经济的道路。这一番薛宝钗式的言论,惹得宝玉大为光火,立即象过去对薛宝钗一样,斥之为“混帐话”,给她难堪,赶她到别屋去坐。由此可见,在史湘云骨子里的,还是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但随着她寄食依人的不幸遭遇和四大家族的衰落破败以及大观园的动荡不安,在最后一次诗会上的《柳絮词》明显地表现了她不愿封建阶级的“春光别去”及对将彻底失去天堂的无限依恋和哀悼。

  不过湘云性格的最大转换是在七十六回,那年仲秋节的日明之夜,贾母带领全家在大观园里开宴赏月。他们虽强打精神,寻欢作乐,又是击鼓伟花,又是饮酒赋诗,又是说笑话,但一派肃杀破败的气氛却紧紧围绕着他们。再加上一阵阵传来的呜咽凄清的笛声,敏感多愁的黛玉自然对写感怀,俯栏垂泪。当更定夜阑,席散人归时,只剩下同病相怜的史湘云来宽慰林黛玉。说着说着,她也不禁对宝钗有所鬼抱怨“可恨宝姐姐,天天说亲道地热,早已说今年仲秋,要大家一处赏月,必要起社,大家联句,到今日便弃了咱们,自己赏月去了”。亲历贾府重大变故,受到宝钗冷落,体会到世态炎凉的湘云终于对封建势力有所隔绝了。她与黛玉共同唱出了“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的贵族阶级覆灭前颓丧绝望的哀歌。另外在史湘云身上,我们同时也可以看到“英豪阔大”“需月风光”的品格和横放杰出的才华等一系列的下面形象。史湘云作为一个成功的艺术典型,她辩证的人物思想性格对揭示作品本身所表现的社会矛盾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六、其他

  在《红楼梦》中,除了以上几位主要人物外,作者还塑造了众多的人物形象,他们各自具有自己独特而又鲜明的个笥性。温顺世故的袭人,出世孤高的妙玉,怯懦的迎春,忍辱吞声的尤二姐,敢于反抗的尤三姐和晴雯,以及泼辣能干的探春等无一不是有血有肉,个性鲜明的人物。就连书中一些着墨不多的焦大、傻大妞、小红等也给人留下鲜明深刻的印象。因此,我们可以说,《红楼梦》这部书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达到中国古代小说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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